“若我所料不差,你今夜竟有把握将我留下,罗某十分好奇,你何来底气?”
李鱼闻言呵呵一笑道,“故意拿出灵器,佯装不敌,你自然会深夜来寻我麻烦,说实话,我也想杀你,但可惜并不能大庭广众将你斩杀。”
“而且拿出了灵器,怨恨加上贪心,你今晚十之八九会来夺宝。我如今实力尚浅,以你在灵猿门的地位,若正大光明杀你便落人口舌,我定然十分被动。”
罗舟恍然大悟,再也不负白日的轻视,冷冷一笑,“果然是好心计所以你白日是故意放饵引我前来?”
“为了官府猜忌,我此番前来确实是无人知晓,你在自己家中将我杀死便无需顾忌我灵猿门的仇杀。”
“但孽畜也只能是孽畜,纵然你实力有所隐瞒,你我境界相差岂能是一件灵器所能弥补?”
“你以为我的底牌是那灵器,所以敢肆无忌惮来我居所暗杀?”李鱼哑然失笑,虽然罗舟今夜还算聪慧,看破今日诱饵之举,但没想到竟还如此自大。
他长叹一口气,抬头望着外头从夜空中渐渐下起的小雨,心中杀机却如越来越大的狂风暴雨,狂暴,肆虐。
罗舟直视着李鱼,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辈如此有恃无恐,难道是认为自己不敢杀他么?
自己已经说了许多废话了,说这些废话是建立在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上,毕竟他有万分的把握将这个敢得罪灵猿门的狂徒斩杀。
而对方却认为依靠那件灵器便能立于不败之地吗?
还是说闹出大动静惊动官府,以期能够活命呢?
罗舟有些茫然,他越来越看不透面前显的有些神秘的青年了。
而茫然向来是不安的来源,他已有些心乱了。
茫然会带来不安,与之同理,不安也会带来烦躁,于是他弹身而起,双目杀意渐起峥嵘,“你有灵器,我也有,今夜便让你享受死亡!”
李鱼白日时与罗舟交手确实拼尽了全力,但杀人不一定需要亲自动手。
他嘴角微微翘起,轻声道,“你中计了”
屋中早已被他布下阵法,以阵法之威,足以弥补修为不足困杀罗舟,甚至在此阵法之外还布置了三层阵法,足以悄无声息,足以令灵猿门无法察觉罗舟死在何人之手。
自己虽与其结怨,但今日自己不曾离开老宅,白日虽看似与罗舟旗鼓相当,但不过是依靠灵器保住性命。
灵猿门就算怀疑自己,也无证据,天下悠悠之口,灵猿门无法对自己下手。
等自己获得尸魔的东西,灵猿门也不足为惧了。
李鱼飘然升起,激发了阵法。
这并非普通阵法,而是一门剑阵。
外面又有三层阵法可以掩人耳目,混洗视听,让老宅的动静一丝一毫都传不出去。
剑阵名曰囚天,本为困阵,但却是个剑阵,于是也有了攻杀之威力。
“此阵乃吾巅峰矣。”李鱼看着无数光芒四射的剑光,露出讥讽的笑。罗舟此人,果然没有丝毫阵法眼光,凭此也敢贸然闯入一个修行者的居所所在?
“孽畜,竟敢悄悄布下阵法引我上钩!”罗舟暴怒不已,并非他不警觉,而是这个阵法竟隐而不发,等他踏入其中也不曾感知到任何阵法轨迹与节点!
“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尔。”李鱼双手不断结印操控阵法削弱罗舟的真气。
罗舟气急而笑,“好好好,待我破你阵法定叫你生死不如!”他如脱兔般飞扑向李鱼,却被铺天盖地的剑气阻隔不前,被迫落地之后,人又弹起,执剑斩落无处不在的森然剑气。
他竟打算蛮力破阵!
“只是你如此蛮横,破阵之后,又有几分余力斩杀我呢?”李鱼摇摇头,他为了布下此阵,近日搜集原本打磨飞剑的所有资源都投入其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