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拉着阿娇细细问了情形。道“阿娇,你今日受惊吓了吧?”
“回皇祖母,阿娇没事,只是······“
“哀家知道你为临江王难过,你们一向亲和,你放心,郅都胆敢谋害我的孙儿,哀家断断不会放过他!”
陈晨嗯了一声,但是心里却没底,郅都只是一个中尉,他真的有胆量谋害前太子现在的诸侯王吗?尤其他说他是依令行事,皇上又为何召刘荣回京问话却久久的不召见?
她心里突然闪过前两年梁王那件事,当时太后没接到梁王,立刻怀疑是是皇帝杀了梁王,那么······
她没敢落实心中猜测,只好向太后说了自己的疑问,当然省去了对皇帝的猜忌,只说了郅都的部分。
太后没有直接回复她,而是向伺候的嬷嬷说“去召许大人从密道进宫来见哀家。”
“诺。”
陈晨忍不住问“密道?”
“原本是等你再大些告诉你的,可是哀家见你心思细腻,提前知道也无妨,长信宫和皇后的椒房殿都有密道,是高祖修建宫城时就已建好的。”
“为了什么呢?”陈晨好奇。
“为了方便外戚进宫议事。阿娇,皇帝也不是全然自由的,也不可能无所不知,可是他却不得不知晓朝中动向,争取更多的同盟支持,而他最可依靠的就是除了宠臣就是手足姻亲。”
窦太后双眼浑浊,却字字清晰坚定“阿娇,今日我同你说这些,是为了让你知道皇帝也有他的不得已,也让你知道,往后你也需要这样去理解和辅佐彻儿,你可明白?”
“回皇祖母,阿娇明白了。”
“你放心,临江王的事,哀家也不会让它就这么了无痕迹就作罢。”
“是。”
两日日之后她再进宫,太后就告诉她,郅都已经下狱,过往罪证齐全,只等治罪问斩。
“这件事郅都有错是吗?”陈晨问。
窦太后说“不是这件事,是过往的事,阿娇,没有绝不犯错的人,何况为官。”
“那临江王这件事呢?无人指使吗?”
“阿娇,做过的事要付出代价,可是有时牵涉太多便不能穷追不舍。”
“是,阿娇明白了。”明白吗?她其实不太明白,虎毒不食子,刘荣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反叛的意愿,为什么非置于死地不可?
太后叹了口气问“好了,可给上过香了。”
“尚未,今日打算去。”
“去吧,让他安心些走。”
陈晨来到刘荣宫外的府邸,栗姬不能出宫来,府里只有些伺候的下人,冷冷清清,到处装饰着白色布幔。有法师在棺木旁吟诵。
她上了香,想起他在牢狱中的样子,安心?如何安心呢?可是有什么办法?
回到府中,几天都闷闷的,连课都暂时停下来,小怜来逗她出去走走她也是兴致缺缺。
正好城中近日有百戏表演,小怜说陈枫还没遇上这么热闹的时候,说也许想去看看,陈晨想了想带着他们一起出去了。
往常也见过,因为有宵禁,基本上都是安排在白天,多是城中富豪请来的,老百姓难得有娱乐,也都乐意凑个热闹赶来看。这一次是比往常规模更大,的确是人山人海。
除了小怜和陈枫,刘嫖还多派了四个侍卫,一群人浩浩荡荡的,来得早也还好不会占不到位置。
表演的项目还是有常见的踏鼓、飞剑跳丸、走绳,另外还有之前没见过的长竿上有横木,有很小孩子站在上面表演,精彩又惊险。她看了看陈枫,后者却是看着她,似乎对表演没有多大兴趣,见她转头看他,又赶快偏过头去。
她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这两个人大概是看她最近太低沉,找借口让她出来放松一下的。
她笑笑“我们再往那边走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