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人进不来,里面的人也出不去!”
他翘起的短须之下嘴角有戾气也有嘲讽,合在一起就成了稳操胜券的得意。
褚瑄闻言看向他的大哥褚瑛:“进不来也出不去,那岂非说明倘若有意外,咱们几个也出不去?”
“这是什么话?”褚瑞把这话头截住了,“禁军都听太傅的号令行事,回头等他来了,谁还能拦得住咱们的脚步?”
褚瑄还是担心:“太傅会来吗?三年前咱们对月棠下的手,他从头至尾仅仅就指出了一条路,而且还是与大哥单独说的,除了咱们之外,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是出于他的授意。
“如果是我的话,能够以缉凶之名派遣禁军过来协助就很够仁义了,根本没必要亲自过来。”
当年褚瑛被穆昶找上门,双方议定各自负责一拨,褚家负责诛杀永嘉郡主,剩下的则由穆家那边来应付,如今事情败露的正是月棠这边,月棠或许猜到了穆家是同谋,但如今不可能已经拿到他的证据,那么他派出了禁军,留在府中就是最安全的,褚瑄不相信穆昶会冒着雨赶到这里。
书案之后的褚瑛听完他的话,也在凝望着前方出神。
可就在这凝默的当口,咚咚的楼梯声响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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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在楼下站岗的护卫出现在门口:“老爷,太傅大人来了!”
短短一句话,屋里三个人不约而同伸直了腰身。
随后果然楼梯又甚为有节奏地响起来,平日跟随在穆昶身边的长随率先出现在门口,躬身而立,面朝着楼梯口方向。
褚瑛看了褚瑄一眼,随后快步走出门,朝已经走上来了的穆昶拱手:“太傅!”
穆昶将手上的笠帽递给长随,拱手回礼,然后带着身后一人走进门来。
褚瑛道了个“请”字,引他们走到桌旁坐下,持起炉子上的茶壶给他添茶。“今夜之计划已然密不透风,太傅能够亲自到来,也就更加万无一失了。”
垫后的褚瑄连忙把房门关上,跟着走过来立在旁侧。
穆昶道:“成败在此一举,三年前已经错失了一回,这一次自然不能再出差错。
“为此,我还带了曾经伺候过先皇后的宫人出来,以便验明正身。”
说完他往身后看了一眼,那穿着平常装束的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便上前两步:“小的许敬,见过御史大夫。”
穆昶道:“许敬从最初进宫就跟随在先皇后宫里,他认得出永嘉。”
褚瑛目光在许敬脸上停留片刻,而后道:“月棠昔年得过先皇后不少庇护,有她身边的旧人前来辨认,自然出不了差错。”
穆昶看了看窗下:“怎么样了?人来了吗?”
旁边负责来往信息的褚瑞便上前把当下情况说了。本着谨慎行事的原则,说完他又打发人下去探听最新情况。
来人上来回禀说:“埋伏在胡同里的人没有回来,而派去胡同里打探的人没有听到任何动静,有飞鸟乱扑的痕迹,猜想是已经交战过了!”
褚瑛看向对面:“胡同出来要不了很久,就算他们打算撤退,守住来路的禁军也会把他们挡住。
“总而言之,她前进是死,后退也是死!不超过一个时辰,一定能够把她拿下!”
穆昶将一杯热茶递到嘴边,中途又放了下来:“你带了多少人出来?”
“五十。”
“可曾安排了增援?”
褚瑛略顿:“如何?”
穆昶凝眉:“她与晏北关系如此紧密,而且她平日行事也十分谨慎,敢跟李悦来这一趟,应该不会冒失。
“我在想,倘若她暗中递送了消息给晏北,那我们恐怕就没那么顺利拿下她了。”
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褚瑞忍不住说道,“即便是我们一人都不带,凭太